吻墨

Warum kannst du mich nicht lieben wie ich bin.

结发

依旧投喂阿晓 @阿晓 


二月二,龙抬头。


一大早东方未明就逮住杜若,小家伙一脸没睡醒地看着东方未明,表情呆呆的十分可爱。东方未明忍不住捏了下杜若的包子脸,手里利索地撩起杜若的一缕头发轻轻剪掉。


“先……先生?”


清晨里剪刀的刃口带着些许凉气,杜若很快就清醒了过来,懵着问道:“先生你剪我头发做什么?”


东方未明微笑着敲在杜若额上,引来小家伙一声惊呼后有些小得意地说道:“今天龙抬头,理发去旧,可以带来一年的好运气呢。”


杜若捂着额头瞅着自家清朗如飒月清风的先生,嘴角微微一抽,眼珠微转轻轻问道:“那荆师伯呢,先生给他理发了没有?”


东方未明被他问的一怔,视线游移轻咳了声:“二师兄嘛,今天一早就没看见他人影,也不知道又乱跑到哪去了。”


看着东方未明顾左右而言他,杜若的眼神里带了点淡淡的怜悯望向他身后,行礼道:“荆师伯。”


东方未明神经一凛,身后一支有力的臂膀绕过身侧揽住腰身,青年温热的吐息近在耳侧:“师弟,一大早就在小孩子面前说我坏话,嗯?”


东方未明心虚地别过眼,杜若目送东方未明被半黑着张脸的荆棘半拉半抱地带走,揉揉脸准备回屋睡个回笼。


“二师兄~”


见荆棘脸色不好,东方未明心里念头急转,半手搭在荆棘臂上眉眼弯弯软软叫道,他声音可塑性本就强,此时故作娇柔竟也呈现绵绵语态。荆棘被他这一声叫得手一抖,横他一眼,把人按在木椅上坐好,抬手扯开东方未明束发的红头绳。


东方未明的头发本就长,六年多未见更是长了不少,光是束起就已到了腰部,这一披散下来直如空山静流般直泻而下,松软地伏在主人背侧。


荆棘五指探入其中,撩起一缕拿到眼前,东方未明发质偏细软,轻柔地缠绕在荆棘指间。绕指青丝在手,心所悦者在前,荆棘抿着嘴唇,轻轻割断绕在手心的那缕发。


“二师兄?”


东方未明似有所觉,刚想回头看去就被荆棘一把按住头,木齿的质感触上发间。东方未明弯眼一笑,眸子深处满满皆是笑意,低声轻轻唱了起来:


“一梳梳到尾;


二梳我哋姑娘白发齐眉;


三梳姑娘儿孙满地;


四梳老爷行好运,出路相逢遇贵人;


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,五条银笋百样齐;


六梳亲朋来助庆,香闺对镜染胭红;


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,鹊桥高架互轻平;


八梳八仙来贺寿,宝鸭穿莲道外游;


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;


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。”


荆棘听着嘴角一抽,敲了下东方未明头四声喝道:“你小子瞎唱什么呢,喜梳哪是这么唱的。”


喜梳的传统是由女子长辈为出嫁女子梳发,东方未明突然唱这么一出,搞得似乎他荆棘是要把他嫁出去一样!荆棘当场就不乐意了。


东方未明侧过头来,眉眼含笑。他伸手覆住荆棘放在他肩上的手掌,眸若含星:“二师兄不是我的长辈么?”


“话不是这么说……”


“二师兄既是我的长辈,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唱。”


东方未明挑眉看着荆棘,笑着接了下一句:“江湖儿女本就不需要拘泥那么多,二师兄是我的长辈,自是可以为我梳发;而这和我想嫁给二师兄是不矛盾的。”


他话说的轻描淡写,荆棘却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东方未明到底说了个什么,当场脸上红到耳尖,恨恨地一把扣住东方未明下巴亲了上去,省得一会再从这小子口中吐出什么惊人之词。


后来,东方未明缠着荆棘要他被荆棘剪掉的那缕头发,却被荆棘轻哼了声说丢掉了,当即大呼可惜。


等东方未明背过身去后,荆棘摸了摸脑后被他自己剪短的发端,又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那个香囊。


那里面,除了一道父母留下来的护符外,被他放进去了一缕发。


赤褐交缠相结,来自两人的发被他细细地缠绕在一起,好似命里交缠,再难分离。


并肩同白首,结发共长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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